年终将至,原本计划在新年之前实现的中日韩三国外长会谈,因日本的众院大选而未能如期进行,目前看来若想今年底前召开,恐已是希望渺茫。三国外长会谈,其实是为中日韩三国首脑会谈做铺垫。现在外长会没开,首脑会也难形成定论。而这一会面的实现与否,也是观察2015年中日关系走势的重要指标。
2014年中日关系的最大亮点,出现在北京APEC会议上,双方不但达成了四点共识,而且也促成了习近平与安倍的见面。尽管四点共识的内容新意有限,从双方首脑见面的表情看,也难说关系有多大的改善,但这毕竟是双方谋求关系缓和的一个重要举动。中国强调“相向而行”,这可以视为双方相向各迈出了一步。
这一步,可以说使中日关系在今年结束于总体的平稳状态。明年中日关系的主旋律,应该是可以继续保持这种平稳的节奏,在这种平稳中寻求进一步的缓和提升也是有可能的。
上面提到的中日韩首脑会面,应该就是明年中日关系一个最重要的看点。北京APEC后,韩国总统朴槿惠曾公开表示,希望在不远的将来举行中日韩三国外长会谈,并在此基础上实现首脑会谈。安倍对此态度积极,中国方面在习安会后,对此也愿意配合。尽管现在外长会谈未按预期举行,但从三国的主观态度看,这并非搁置,明年恢复三国首脑在首尔的会谈,相信还是一个大概率事件。
按国际一贯的做法,凡是首脑级会谈必然达成一定的成果。明年三国首脑会谈若得实现,就中日两国而言,政治成果应该是再度重申四点共识,强调继续发展中日战略互惠关系。尽管在北京APEC后有关四点共识在日本曾一度出现过杂音,但文件在发表前毕竟是经过安倍的过目及首肯,为改善与中国的关系,四点共识理应会得到遵循。
除此之外,可以推测的是,中日韩自贸区的建设会成为三国首脑在经济层面有共同兴趣的话题。
中日韩自贸区建设尽管已经谈了几轮,但由于中日关系在外交上的低温,加之日本在TPP协议上的左顾右盼,使得其进展缓慢。带来的后果,是让韩国得了先机。在一个月前,习近平与朴槿惠在北京举行会晤,双方共同确认中韩自贸区结束实质性谈判。日前,习近平又在北京接见到访的韩国国会议长郑义和,突出强调要重点推动中韩自贸协定相关工作,早日完成后续谈判。显然是快步疾行的节奏。
安倍应会看到,中韩自贸区一旦启动,受波及的首先是日本。有数据推算,中韩自贸区建立的话,日本出口中约53亿美元的份额将被韩国取代,韩对华出口将超越日本。这将为日本经济的复苏带来影响。
安倍也应懂得,日本面对的经济乏力,是缺乏拉动日本经济的内在动力。内在动力不是仅限于“安倍经济学”所用的降低汇率、贬值货币、量化宽松这些金融手段就能解决的。而建立中日韩自贸区是能够有效拉动日本经济增长的一项实在而长远的措施。日本应会改变以往的消极态度,选择在三国首脑会谈中对自贸区谈判的积极推动。
总之,明年中日韩三国首脑一旦实现会面。不论是政治还是经济层面,应有正面预期的成果达成。因此笔者对明年中日关系的“稳”中有“缓”持乐观态度。
当然,日本的众院选举结果将令安倍执政长期化,由此中日关系在历史问题、领土主权方面的争议或成为常态。短期内过高的估计两国关系改善如前已不现实。关键是双方在明年的一些关键节点上能否保持应有的理性。如今年中国国家公祭日,政府高规格纪念南京大屠杀死难同胞,却没有与当前中日争端挂钩,更多地是强调民族记忆,引导民众理性表达情绪。安倍也应懂得投桃报李,来年不要在钓鱼岛及参拜问题上再刺激中国民众的情感,使得矛盾升级恶化,以令两国关系再入冰点。